第6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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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仲豪他們收拾好殘局，直接下樓去和秦嘉樂匯合。走到她說的教室，拉開門的一瞬間就楞住了。
“人這麽多？”林仲豪楞住了。
“哎？”秦嘉樂摸摸頭，“不多啦，一整個幼兒園哎。”
林仲豪：“之前一直沒有看到有人求救，我還以為只有幾個孩子……”他最開始是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不敢和外來的人接觸，沒想到這裏面也有大人。
秦嘉樂清清嗓子，說道：“其實那個……是有原因的，他們遭到過一場來自其他人假裝軍部的襲擊。”她把這件事的前後始末告訴林仲豪，隨著她的敘述，後來感到的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詭異。
“控制喪屍？！”孟鑫神情異常激動，“這是真的嗎？”
可能是因為孟鑫臉上的表情驚喜大過了震驚，孫洋看著他，心裏忍不住開始懷疑，甚至往秦嘉樂那個方向走了幾步。
秦嘉樂瞬間就理解到了男孩這樣做的原因，她同情地拍拍孫洋的肩膀，解釋說到：“你別介意，孟鑫他就是這個樣子。你要理解，搞學術的就是喜歡研究這些。”
王月開口：“不是，我們剛才也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喪屍，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些人留下來的。”
“有喪屍？”秦嘉樂很驚訝。
林仲豪：“嗯，不過都被解決了。”
“哪有那麽簡單！”王月覺得林仲豪的態度實在是有些太淡定了，“那只喪屍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，還知道躲避我們的攻擊！”
“躲避攻擊？！”秦嘉樂非常吃驚地問，“那後來呢？就那麽殺了？”說不定是一個很好的研究對象啊。
孟鑫嘿嘿傻笑起來：“沒關系，我們提取了一點那只喪屍的血液，雖然不能活著帶回去很遺憾，不過還是可以進行研究的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秦嘉樂松了一口氣，“說不定這一下真的可以發現那些喪屍為什麽會有自己的意識。”
“你們真的確定這裏沒有其他的喪屍了嗎？”小林老師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，然後插嘴問道。
“什麽意思？”顧衡宇皺眉。這座幼兒園裏到底有多少喪屍？這些人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告訴他們的？
“其實……”孫洋終於開口，他站在秦嘉樂的身後，似乎很信賴她似的，“在我們逃走的時候，那些人曾經派了一些喪屍要把我們抓回去。”
“不會吧？！”秦嘉樂震驚地問道，“然後呢？”
“我們逃走了。”孫洋說，“直接把門鎖上過了一晚。第二天再出去的時候，一些喪屍已經不見了。然後剩下的能看見的喪屍被我推到了教室裏去，然後鎖上了門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孟鑫點點頭。他還奇怪那些喪屍怎麽會被鎖在門裏，還想著就算喪屍恢覆了意識，也不至於把自己關起來吧？
“你鎖的？”林仲豪眼刀飛過來，看著孫洋似乎很懷疑的樣子，“你怎麽做到的？”
秦嘉樂笑嘻嘻地把孫洋推出去，兩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：“還沒和你們介紹呢，這是我新發現的人才，土系異能者，厲害吧？”
“土系？”孟鑫饒有興致地看過來，“居然也是一個元素系，這下撿到寶了。”
“不如廢話就說到這裏吧。”小林老師非常不客氣地開口，她看起來似乎異樣地焦躁，坐立不安似的，秦嘉樂還註意到她一直在用腳後跟蹭著地面，“我們不是要立刻轉移嗎？把我們送到你們口中的軍部什麽的。”
陳晨皺皺眉，和好友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秦嘉樂立刻就明白了陳晨想說什麽，她其實也覺得這個小林老師很不靠譜的樣子，只不過這也是他們的任務，實在是不好說什麽。
“那就走吧。”秦嘉樂說道，“你們收拾一下要拿走的東西。”最後一句他悄悄對孫洋說：“你弟弟呢？”
孫洋走過去，從老師之中領過來一個小孩子，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左右，胖乎乎的，手腳都小小短短的，見了秦嘉樂也不太敢打招呼，縮在哥哥身後。
秦嘉樂主動示好：“你好。”
弟弟還是沒有說話。孫洋歉意地笑笑：“他從病毒爆發之後就不怎麽說話了，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
秦嘉樂也大概理解，這麽小的孩子，身邊又突然出現了那麽多的變故，一時之間性格出現變化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
顧衡宇走到窗外看了看，發現這個時候的天氣還是沒有好轉，雖然看起來雨似乎是小了一點，只不過天色也越來越暗，明明只是傍晚，可是烏雲密布，連街道上的景色都看不清楚了。更不用說現在城市裏的電路都壞掉了，路燈早就宣告下崗，從樓上看過去，下面完全就是黑色的。
“得快一點了，”他說，“外面的天氣很糟糕，我們需要早點回到車上去。”如果幸運的話，他們也許還可以趕在真正的夜晚來臨之前回到基地去。
“好。”秦嘉樂點點頭，“大家都速度快一點，盡快收拾自己的東西。”
二十分鐘過去。所有的人基本上已經收拾好，可以準備出發了。唯一的問題卻出在孫洋的弟弟身上，小孩子似乎無論如何也不想離開，固執地坐在地上。老師要過去抱他，可是剛挨到他就會開始哭。
以前人們都說，小孩子的哭聲是第一吵的，現在看來這句話完全沒有說錯。不大點的小孩子坐在地上，渾身都哭到抽搐，嗓音淒厲，幾乎要震破教室的天花板。
林仲豪瞇著眼睛，手裏的匕首十分危險地晃來晃去，看起來似乎想威脅小孩子住嘴。其實不只是他，同行的所有人看起來都無法忍受了。
王月已經不耐煩地皺眉，叉著腰喊道：“別哭了！再哭就把你丟在這裏了！”
也許小孩子並沒有完全聽懂王月在說什麽，不過她的態度還是非常嚇人的。這句話非但沒有讓孩子停止哭泣，反而讓他哭得更大聲了。
陳晨捂著耳朵，幾乎想翻白眼：“你別說了！沒看到他哭得更大聲嗎？”
“啊啊啊煩死了！”王月惱怒道，“實在不行就強行帶著他離開算了！”反正一個小孩子而已，也沒有沈多少，頂多就算是多拿了一個背包。
孫洋抱著弟弟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。他小聲地哄著，可是好像並沒有什麽效果。
“不能強行帶走。”秦嘉樂覺得十分頭疼，“如果一直哭得話，說不好會把喪屍帶過來。”
“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。”陳晨感覺很疲憊，“要不就捂著嘴帶走？”
王月非常少見地和陳晨擁有同樣的意見，她憤憤地看了一眼還在不停哭叫的小孩，直接走了過來。
“哎哎哎，”秦嘉樂趕緊制止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一些暴力行為，“先等一下。”
王月十分煩躁：“不然還能怎麽辦？馬上就要天黑了，你也知道天黑行動不方便吧？”
其他的幾個小孩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樣詭異的氣氛，都開始不安起來。
秦嘉樂也不知道怎麽辦，想了想，說：“這樣吧，我們分成兩路。仲豪你們帶著一部分小孩子先走。我留下來帶孫洋一起走。”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，她留在這裏處理接下來的事比較好。
“不行。”陳晨說，“我和你一起吧？”
秦嘉樂搖搖頭：“人多反而不方便，孫洋不需要我的照顧，我只要帶著他弟弟就行了。”
孫洋聽了也點點頭：“沒錯，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那位溫柔的老師說：“要不小林老師留下來陪你吧？她和文文比較熟悉。”也許孩子需要一個自己比較熟悉的人在身邊才能更好地習慣。
小林老師聽到這句話楞住了，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：“我？留下來？我不是被解救的人質嗎？”
秦嘉樂：“那就麻煩林老師了。請放心，如果你留下來的話，我會保護你們的。”
林老師看起來似乎還想說什麽，只不過如果拒絕的話就會顯得非常失禮，明明是自己教過的孩子，在這種關頭居然不留下來。而且對於秦嘉樂的實力她沒有見識過，總歸有些不放心。
“那就這麽決定了。”林仲豪說，他對著秦嘉樂點點頭，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，“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，有事情即使聯絡我。”
“嗯。”
林仲豪他們先離開了，在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，秦嘉樂深吸一口氣，問孫洋：“你弟弟有什麽非常喜歡的玩具嗎？”她覺得小孩子應該都很需要一些玩具來轉移註意力。
孫洋的表情非常為難：“玩具在上次回家的時候就已經被丟掉了，幼兒園裏也沒有。”
這可就難辦了。秦嘉樂覺得非常頭痛，轉眼又看到林老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旁邊，心裏對她更加不喜。
孫文還是哭個不停，雖然聲音小了一點，不過秦嘉樂非常懷疑那只是因為他哭累了。
她想了想，從手心裏變出兩個小小的雪球，是淡藍色的。她把雪球捏在手裏搓圓，細細碎碎的冰屑從她手裏落下來。最後變成兩個圓滾滾的像是糯米團子一樣的東西。
秦嘉樂變魔術似的把小團子放在手心，在孫文的面前晃了晃。孫文的註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，眼睛隨著那兩塊小雪球滴溜溜轉。
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效果，秦嘉樂在心裏松了一口氣，對著孫洋眨眨眼，示意他把自己弟弟抱起來，趁小孩子還不註意的時候趕緊走。
那兩塊小雪球在秦嘉樂的手心裏不停轉動著，孫文盯著那兩團，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抓。
秦嘉樂躲過去，把其中的一顆小雪球輕輕貼在孫文的臉上。
冰涼的觸感讓孫文頓了一下，隨後咯咯咯地笑起來，伸手去抓雪球。
秦嘉樂把雪球塞進了孫文的手心裏讓他自己拿著玩，同時直起腰來舒了一口氣。沒想到出來救個人，居然還需要做保姆。這年頭，工作真的是太不容易了。
直起身子來的時候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，腿也因為一直站著有些酸軟。她在心裏暗暗嘆氣，同時祈禱一定不要再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，讓她安安穩穩把這個任務完成了再說。
孫文玩著那兩顆小雪球，一不小心把其中的一顆捏碎了。他傻在原地，嘴巴癟起來，眼看著又要哭。
秦嘉樂一個頭兩個大，快速又捏了一個塞進小孩手裏，一邊對著孫洋揮揮手：“趕緊走。”
外面依然還在下雨，走廊上沒有燈，秦嘉樂就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應急迷你手電筒。這個是軍部特意制作出來的，非常耐用，裏面小小的兩截電池可以保持很長時間不會沒電。
她拿著燈照著走廊前方的路，走在最前面，身後是抱著弟弟的孫洋。
走廊上非常安靜，只能聽到外面嘩嘩的雨聲和他們自己的腳步聲。
走到二樓的時候，秦嘉樂做了一個手勢，示意他們先停下來。她舉著手電筒朝著窗外看去，仔細查看了一下外面院子裏，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尋常後，才繼續點點頭，讓身後的人繼續跟上。
結果走到一樓的時候，秦嘉樂才想到他們並沒有可以用來擋雨的東西。
她和林老師這兩個大人還好說，關鍵是還有孫洋和他懷裏一個更小的弟弟呢。
“這棟樓裏有雨傘嗎？”秦嘉樂問，“或者是其他可以用來擋雨的東西？”
林老師想了想說：“對面樓裏儲藏室可能還有小毯子。”是給一些學生用的。
對面樓裏？秦嘉樂問：“是新樓嗎？”
“對。”林老師點點頭。
“好吧。”秦嘉樂說，“我去拿，你們等在這裏不要亂走動，等我出來再說。”
她把手裏的電筒遞給林老師，自己又拿出來一個，然後直接冒雨跑進院子裏，穿過院子來到另外那棟樓。
她身上本來都要幹了的衣服因為這樣的動作重新被雨水打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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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這麽多？”林仲豪楞住了。
“哎？”秦嘉樂摸摸頭，“不多啦，一整個幼兒園哎。”
林仲豪：“之前一直沒有看到有人求救，我還以為只有幾個孩子……”他最開始是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不敢和外來的人接觸，沒想到這裏面也有大人。
秦嘉樂清清嗓子，說道：“其實那個……是有原因的，他們遭到過一場來自其他人假裝軍部的襲擊。”她把這件事的前後始末告訴林仲豪，隨著她的敘述，後來感到的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詭異。
“控制喪屍？！”孟鑫神情異常激動，“這是真的嗎？”
可能是因為孟鑫臉上的表情驚喜大過了震驚，孫洋看著他，心裏忍不住開始懷疑，甚至往秦嘉樂那個方向走了幾步。
秦嘉樂瞬間就理解到了男孩這樣做的原因，她同情地拍拍孫洋的肩膀，解釋說到：“你別介意，孟鑫他就是這個樣子。你要理解，搞學術的就是喜歡研究這些。”
王月開口：“不是，我們剛才也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喪屍，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些人留下來的。”
“有喪屍？”秦嘉樂很驚訝。
林仲豪：“嗯，不過都被解決了。”
“哪有那麽簡單！”王月覺得林仲豪的態度實在是有些太淡定了，“那只喪屍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，還知道躲避我們的攻擊！”
“躲避攻擊？！”秦嘉樂非常吃驚地問，“那後來呢？就那麽殺了？”說不定是一個很好的研究對象啊。
孟鑫嘿嘿傻笑起來：“沒關系，我們提取了一點那只喪屍的血液，雖然不能活著帶回去很遺憾，不過還是可以進行研究的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秦嘉樂松了一口氣，“說不定這一下真的可以發現那些喪屍為什麽會有自己的意識。”
“你們真的確定這裏沒有其他的喪屍了嗎？”小林老師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，然後插嘴問道。
“什麽意思？”顧衡宇皺眉。這座幼兒園裏到底有多少喪屍？這些人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告訴他們的？
“其實……”孫洋終於開口，他站在秦嘉樂的身後，似乎很信賴她似的，“在我們逃走的時候，那些人曾經派了一些喪屍要把我們抓回去。”
“不會吧？！”秦嘉樂震驚地問道，“然後呢？”
“我們逃走了。”孫洋說，“直接把門鎖上過了一晚。第二天再出去的時候，一些喪屍已經不見了。然後剩下的能看見的喪屍被我推到了教室裏去，然後鎖上了門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孟鑫點點頭。他還奇怪那些喪屍怎麽會被鎖在門裏，還想著就算喪屍恢覆了意識，也不至於把自己關起來吧？
“你鎖的？”林仲豪眼刀飛過來，看著孫洋似乎很懷疑的樣子，“你怎麽做到的？”
秦嘉樂笑嘻嘻地把孫洋推出去，兩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：“還沒和你們介紹呢，這是我新發現的人才，土系異能者，厲害吧？”
“土系？”孟鑫饒有興致地看過來，“居然也是一個元素系，這下撿到寶了。”
“不如廢話就說到這裏吧。”小林老師非常不客氣地開口，她看起來似乎異樣地焦躁，坐立不安似的，秦嘉樂還註意到她一直在用腳後跟蹭著地面，“我們不是要立刻轉移嗎？把我們送到你們口中的軍部什麽的。”
陳晨皺皺眉，和好友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秦嘉樂立刻就明白了陳晨想說什麽，她其實也覺得這個小林老師很不靠譜的樣子，只不過這也是他們的任務，實在是不好說什麽。
“那就走吧。”秦嘉樂說道，“你們收拾一下要拿走的東西。”最後一句他悄悄對孫洋說：“你弟弟呢？”
孫洋走過去，從老師之中領過來一個小孩子，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左右，胖乎乎的，手腳都小小短短的，見了秦嘉樂也不太敢打招呼，縮在哥哥身後。
秦嘉樂主動示好：“你好。”
弟弟還是沒有說話。孫洋歉意地笑笑：“他從病毒爆發之後就不怎麽說話了，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”
秦嘉樂也大概理解，這麽小的孩子，身邊又突然出現了那麽多的變故，一時之間性格出現變化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
顧衡宇走到窗外看了看，發現這個時候的天氣還是沒有好轉，雖然看起來雨似乎是小了一點，只不過天色也越來越暗，明明只是傍晚，可是烏雲密布，連街道上的景色都看不清楚了。更不用說現在城市裏的電路都壞掉了，路燈早就宣告下崗，從樓上看過去，下面完全就是黑色的。
“得快一點了，”他說，“外面的天氣很糟糕，我們需要早點回到車上去。”如果幸運的話，他們也許還可以趕在真正的夜晚來臨之前回到基地去。
“好。”秦嘉樂點點頭，“大家都速度快一點，盡快收拾自己的東西。”
二十分鐘過去。所有的人基本上已經收拾好，可以準備出發了。唯一的問題卻出在孫洋的弟弟身上，小孩子似乎無論如何也不想離開，固執地坐在地上。老師要過去抱他，可是剛挨到他就會開始哭。
以前人們都說，小孩子的哭聲是第一吵的，現在看來這句話完全沒有說錯。不大點的小孩子坐在地上，渾身都哭到抽搐，嗓音淒厲，幾乎要震破教室的天花板。
林仲豪瞇著眼睛，手裏的匕首十分危險地晃來晃去，看起來似乎想威脅小孩子住嘴。其實不只是他，同行的所有人看起來都無法忍受了。
王月已經不耐煩地皺眉，叉著腰喊道：“別哭了！再哭就把你丟在這裏了！”
也許小孩子並沒有完全聽懂王月在說什麽，不過她的態度還是非常嚇人的。這句話非但沒有讓孩子停止哭泣，反而讓他哭得更大聲了。
陳晨捂著耳朵，幾乎想翻白眼：“你別說了！沒看到他哭得更大聲嗎？”
“啊啊啊煩死了！”王月惱怒道，“實在不行就強行帶著他離開算了！”反正一個小孩子而已，也沒有沈多少，頂多就算是多拿了一個背包。
孫洋抱著弟弟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。他小聲地哄著，可是好像並沒有什麽效果。
“不能強行帶走。”秦嘉樂覺得十分頭疼，“如果一直哭得話，說不好會把喪屍帶過來。”
“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。”陳晨感覺很疲憊，“要不就捂著嘴帶走？”
王月非常少見地和陳晨擁有同樣的意見，她憤憤地看了一眼還在不停哭叫的小孩，直接走了過來。
“哎哎哎，”秦嘉樂趕緊制止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一些暴力行為，“先等一下。”
王月十分煩躁：“不然還能怎麽辦？馬上就要天黑了，你也知道天黑行動不方便吧？”
其他的幾個小孩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樣詭異的氣氛，都開始不安起來。
秦嘉樂也不知道怎麽辦，想了想，說：“這樣吧，我們分成兩路。仲豪你們帶著一部分小孩子先走。我留下來帶孫洋一起走。”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，她留在這裏處理接下來的事比較好。
“不行。”陳晨說，“我和你一起吧？”
秦嘉樂搖搖頭：“人多反而不方便，孫洋不需要我的照顧，我只要帶著他弟弟就行了。”
孫洋聽了也點點頭：“沒錯，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那位溫柔的老師說：“要不小林老師留下來陪你吧？她和文文比較熟悉。”也許孩子需要一個自己比較熟悉的人在身邊才能更好地習慣。
小林老師聽到這句話楞住了，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：“我？留下來？我不是被解救的人質嗎？”
秦嘉樂：“那就麻煩林老師了。請放心，如果你留下來的話，我會保護你們的。”
林老師看起來似乎還想說什麽，只不過如果拒絕的話就會顯得非常失禮，明明是自己教過的孩子，在這種關頭居然不留下來。而且對於秦嘉樂的實力她沒有見識過，總歸有些不放心。
“那就這麽決定了。”林仲豪說，他對著秦嘉樂點點頭，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，“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，有事情即使聯絡我。”
“嗯。”
林仲豪他們先離開了，在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，秦嘉樂深吸一口氣，問孫洋：“你弟弟有什麽非常喜歡的玩具嗎？”她覺得小孩子應該都很需要一些玩具來轉移註意力。
孫洋的表情非常為難：“玩具在上次回家的時候就已經被丟掉了，幼兒園裏也沒有。”
這可就難辦了。秦嘉樂覺得非常頭痛，轉眼又看到林老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旁邊，心裏對她更加不喜。
孫文還是哭個不停，雖然聲音小了一點，不過秦嘉樂非常懷疑那只是因為他哭累了。
她想了想，從手心裏變出兩個小小的雪球，是淡藍色的。她把雪球捏在手裏搓圓，細細碎碎的冰屑從她手裏落下來。最後變成兩個圓滾滾的像是糯米團子一樣的東西。
秦嘉樂變魔術似的把小團子放在手心，在孫文的面前晃了晃。孫文的註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，眼睛隨著那兩塊小雪球滴溜溜轉。
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效果，秦嘉樂在心裏松了一口氣，對著孫洋眨眨眼，示意他把自己弟弟抱起來，趁小孩子還不註意的時候趕緊走。
那兩塊小雪球在秦嘉樂的手心裏不停轉動著，孫文盯著那兩團，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抓。
秦嘉樂躲過去，把其中的一顆小雪球輕輕貼在孫文的臉上。
冰涼的觸感讓孫文頓了一下，隨後咯咯咯地笑起來，伸手去抓雪球。
秦嘉樂把雪球塞進了孫文的手心裏讓他自己拿著玩，同時直起腰來舒了一口氣。沒想到出來救個人，居然還需要做保姆。這年頭，工作真的是太不容易了。
直起身子來的時候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，腿也因為一直站著有些酸軟。她在心裏暗暗嘆氣，同時祈禱一定不要再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，讓她安安穩穩把這個任務完成了再說。
孫文玩著那兩顆小雪球，一不小心把其中的一顆捏碎了。他傻在原地，嘴巴癟起來，眼看著又要哭。
秦嘉樂一個頭兩個大，快速又捏了一個塞進小孩手裏，一邊對著孫洋揮揮手：“趕緊走。”
外面依然還在下雨，走廊上沒有燈，秦嘉樂就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應急迷你手電筒。這個是軍部特意制作出來的，非常耐用，裏面小小的兩截電池可以保持很長時間不會沒電。
她拿著燈照著走廊前方的路，走在最前面，身後是抱著弟弟的孫洋。
走廊上非常安靜，只能聽到外面嘩嘩的雨聲和他們自己的腳步聲。
走到二樓的時候，秦嘉樂做了一個手勢，示意他們先停下來。她舉著手電筒朝著窗外看去，仔細查看了一下外面院子裏，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尋常後，才繼續點點頭，讓身後的人繼續跟上。
結果走到一樓的時候，秦嘉樂才想到他們並沒有可以用來擋雨的東西。
她和林老師這兩個大人還好說，關鍵是還有孫洋和他懷裏一個更小的弟弟呢。
“這棟樓裏有雨傘嗎？”秦嘉樂問，“或者是其他可以用來擋雨的東西？”
林老師想了想說：“對面樓裏儲藏室可能還有小毯子。”是給一些學生用的。
對面樓裏？秦嘉樂問：“是新樓嗎？”
“對。”林老師點點頭。
“好吧。”秦嘉樂說，“我去拿，你們等在這裏不要亂走動，等我出來再說。”
她把手裏的電筒遞給林老師，自己又拿出來一個，然後直接冒雨跑進院子裏，穿過院子來到另外那棟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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